第(2/3)页 “别这样……”宋寒时哑声道:“真的别这样,我很害怕……” 别不要他。 夏倚照深深吸了一口气,只觉得无力。 她想要的结局是两个人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,而不是看到他现在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。 片刻之后,男人的声音似乎止住了一些,可那隐忍而压抑的哭声,却让夏倚照心里面越发不是滋味。 她真的从未看见宋寒时哭过,哪怕是掉一滴眼泪。 他最多是红着眼眶,猩红着眼睛在她面前展示出脆弱的一面,但那都是转瞬即逝。 她从未见他像现在这样,哭得像个孩子。 可她也是真的不明白,倘若他真有那般爱,当初又为何会耐不住寂寞? 这样浓稠的氛围,在萧屿的出现之后戛然而止—— 夏倚照一抬头,便看到脸色黑沉的男人,脸色沉得吓人。 她看着他,他却直直地盯着宋寒时,只一瞬间夏倚照便感觉身前一空,萧屿已经攥着宋寒时的领子一拳揍了上去—— “你把她当什么人!” 他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,宋寒时还未反应过来,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,随即眸光开始聚焦,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。 他似乎清醒过来,从地上爬起来,也回敬了一拳过去,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,萧屿的怒气丝毫不比他的小。 他眼睛血红地看着他,“你把她当成什么人!” 若不是他有事要与夏倚照商量,还听不到宋寒时方才那一番荒唐至极的话! 他说要给夏倚照做小?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 他冷笑一声,“你想要给她做小?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!像你这样的人,早就应该被弃之敝履,你自己守不住承诺,也以为她跟你是一样的人吗?” 说完他扬起拳头,又是狠狠一拳打了下去—— 宋寒时的嘴角很快就淌出了血来,吐出一口血沫,眼睛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。 他刚好缺一个发泄的缺口,二话不说便又一拳还了上去,“那又如何?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 宋寒时冷笑,“还是你想做正宫压我一头?” “你究竟把她当做什么?”萧屿没有躲避,直直受了他一拳,“倘若你真心待她,又怎会这般糟践她?” 他听宋寒时刚才说出的那话,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径直冲到他面前将他打死! 他怎能如此荒唐?用那些话去污了夏倚照的耳朵! 脸上传来一阵难以忍耐的疼痛,似乎还不能抚平他心中的怒火,他一想到是这个男人给夏倚照带来那样大的创伤,心里的愤怒便难以抹平。 方才又听到那番话,他甚至开始后悔,十年前为何没有横刀夺爱? 宋寒时对夏倚照的感情是如此疯狂,又如此自私。 他从未想过夏倚照真正想要的是什么,只是固执地想要留在她的身边。 他不考虑夏倚照的感受,也不考虑什么是她真正想要的,更不会考虑夏倚照听到这些话是怎样的感受! 他只想成全自己心里的执念,其余的一切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。 他从来不曾为夏倚照考虑过,又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表现这样的深情? 简直是令人作呕。 夏倚照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人打了起来,心底是一片荒芜。 她捧着自己的脸,缓缓滑下,终于开始审视自己的这一生。 她原本以为她和宋寒时只是有缘无分,但到底也携手走过一段路,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变成仇人。 可到现在她才恍然发觉,也许从一开始宋寒时就戴着面具在接近她。 她爱上的那个人也不过是他表现出来的假象。 如今揭开层层皮囊,现在这个人才是真实的宋寒时。 这样疯狂、让人害怕的宋寒时…… 远处是轰鸣的雷声,明明是晴天,却忽然下起暴雨。 这个诡异的天气说变就变,很快便听到外头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,两人的打斗声也渐渐减弱,仿佛隔着一层雨帘。 夏倚照深吸一口气,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子。 方才她受了太大的震撼,实在是需要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雨让自己清醒过来,好让她知道这不是在梦境中,也不是在一场虚妄的幻境里头。 太好笑了,真的太好笑了。 她曾经爱上的那个鲜衣怒马、玉树兰芝的宋寒时,方才站在她面前,声泪俱下地要做她见不得光的情人…… 这些年来,她爱上的都是一个怎样的疯子? 暴风雨中,他们打了个畅快。 直到双方都筋疲力尽,才消弥了这一场战争。 宋寒时就这么躺在地上,仰头看着天空,望着雨滴不断地往下坠落,双眼空洞,周身没有一丝生气。 萧屿的气息还有些急速,喘得剧烈,哪怕是闭上眼睛,也无法平息心腔的起伏。 片刻之后,他才沉着声音道:“从此以后,不许你再出现在她面前。” 宋寒时本如同一个毫无生气的死人,听到他这般话语,才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。 那一眼,萧屿看到的仿佛是一个傀儡。 宋寒时淡淡道:“你又算她的什么人,凭什么替她做决定?” 萧屿一下子便攥紧拳头,却又松开,语气有些讥诮,“你想做小,她也不一定让你做,你这般自作多情,到后来只会惹了她的厌恶,又何必做出这般可怜的姿态?” 可怜两个字似乎是刺痛了宋寒时的耳膜,他闭上眼睛,吐出一口浊气,“你有本事便去做阿照的正宫,否则没有资格管我。” “冥顽不灵!” 冥顽不灵么? 坚持到这种地步,不知道是可怜还是可悲。 第(2/3)页